人工智能的要素属性及其对就业的挑战
《纲要》提出“培育壮大人工智能、大数据、区块链、云计算、网络安全等新兴数字产业,提升通信设备、核心电子元器件、关键软件等产业水平”。随着人工智能技术的迅猛发展,技术进步对就业的影响从宽化步入深化阶段,对不同行业、不同群体的就业模式产生巨大影响。作为人类历史上空前的技术革命,人工智能技术引发的诸种就业效应目前尚未充分显现。在对这一现象进行经济学分析的时候,西方主流经济学的新古典就业理论难以提供有力解释,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提供了把握其内在规律的学理依循。 人工智能的生产要素属性 关于资本、劳动、科学技术之间的内在关系,马克思的界定是,“作为进行新生产的手段的积累起来的劳动就是资本”。在技术条件不发达的时期,资本与科学是割裂开来的,随着技术的不断发展,资本与科学开始融合,“生产过程成了科学的应用,而科学反过来成了生产过程的因素即所谓职能”。作为当代新技术方式呈现的人工智能,其实质是将复杂劳动凝结起来的人类智能劳动。它“不仅是若干物质产品的总和,并且也是若干商品、若干交换价值、若干社会量的总和”。也就是说,人工智能凝聚了劳动与资本要素的双重属性。 人工智能是人与物两种要素的结合,一方面具有劳动要素的特征,一方面在本质上又隶属于资本,将劳动、资本与科学紧密融合。从人工智能的劳动属性看,人工智能具有人的一些特征,它以比复杂劳动更为复杂的“拟人形态”实现对劳动的替代。在此影响下,劳动熟练程度形成的周期缩短,单位产品的社会必要劳动时间大幅降低。人工智能的劳动属性主要表现为以下两个特征:一是超越组织边界的高度社会化特征,二是超越复杂劳动的指数化特征。从人工智能的资本属性看,人工智能已不是单纯的机器,它直接扩大了生产社会化的宽度和广度,越来越多的劳动者参与到编程、设计、研发等更为复杂的过程。可见,人工智能通过机器这一资本载体,凝结了更多活劳动在其中,是人类智能技术用于模拟、仿真和扩展人类脑力劳动的外化。 资本有机构成理论对人工智能的解释 马克思的资本有机构成理论是马克思主义经济理论的重要组成部分,以此为基础建构的相对过剩人口理论,深刻揭示出资本主义制度下技术进步与劳动力需求变化之间的内在联系,这为分析人工智能对就业的影响提供了理论参照系。马克思认为,资本构成包括物质形式和价值形式两种,其分别对应着资本的技术构成和价值构成。从物质形式角度看,资本构成表现为一定数量的生产资料和为推动这些生产资料所需要劳动力的比例;从价值形式角度看,资本构成表现为不变资本和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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