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问题
——中国古典文化研究需要解决的问题(上)
任何研究,都离不开当下,或者说最终必然服务于当下。而文化本身具有累积性和传承性,传承是文化尤为重要的特征。这就使古典研究必然面对当下的文化,必须回首拥抱自己的过去,由此,如何对待文化的古今问题产生了。
学术上如何对待古今问题
在西方历史中,过去与现在之间统一而连续。修昔底德认为现在是未来的过去。罗马的编纂学受古人的道德理念支配。中世纪推崇过去,因此现实化过去。文艺复兴就是要复兴过去改造现在。18世纪的前浪漫主义、法国大革命都对古代文化有着无比的热情。拿破仑对有关法国历史的绘画的倾注,路易·菲力浦修葺凡尔赛宫,也是在尊崇过去。究其实,这种种对过去的迷恋,都是为了现在。为了现在的美好,从过去寻找养分。确如基佐所道,“过去随着现在而改变”,这也就有了法国19世纪浪漫主义史学之父米什莱干脆直白地对历史以“复活”一词来解读,并且有了他著名的“复活过去是为了现在”之语。直到今天,西方尊重过去的传统依旧。像他们对古建筑街区等代表过去的保护,即可见一斑。
中国也复如是。从学术上看,两汉的古今文之争,魏晋南北朝玄学、汉唐义疏之学,唐新儒学、宋明理学、明中后期的阳明心学、清代汉宋之学与今文经学、民国的新儒学等,都可溯源至先秦。它们研究的对象都是古代经典。总而言之,后代学术大体是前代学术在新时代的变体,是古代学术在当时的再现,全是从古代找思想源泉,可以说全在古今之间做文章。即或不从古代找根基,或不效法古代,但也必须面对古今问题,对古今关系作一明确交代。
以清为例,清人去明学的浮泛,求真求实,是从古人处寻求凭借的。像明末清初顾炎武等归结明亡于学术,于是奋臂疗治学术。其疗治之术即借古刮毒。顾炎武认为学问在于经世明道,不可流于雕虫篆刻之作。他说的道,即古道。黄宗羲认为讲学要以《六经》为根底,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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