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清乾隆十二年(1747年),赵熟典校刊【旭华堂文集】收录王奂曾撰《与李子潜先生书》;《例监李子潜先生墓志铭》;赵熟典校刊【旭华堂诗集】收录王奂曾撰《赠李子潜》(2首)。
《与李子潜先生书》
余今年七十八矣,视先生尚小数年,而疲钝聋瞶,无能自主。闻尊体特健,出入升?最为便利,不知近复若何?想亦不减向时也。冯昭武先生当日为除俗之约,其后人果能尽行之乎?余欲照《家礼》,尺尺寸寸,一切以时仪通之。此时先生无事,仿佛草定一稿,令门人中达者誊真,永留为式,岂非妙事?又祠堂中推天子一帝一后之典,或亦当有定式。向见旧家有一人而六七娶者,依时下所为,将如何立主?如何陈设享奠耶?此亦大有关系事,幸斟酌考据古今定之,敬候垂示,不既。
《例监李子潜先生墓志铭》
绛之子潜先生者,李姓,讳毓秀,党冰壑先生及门高弟也。冰壑尝言:吾门沉毅攻苦,无如子潜,将来主持斯事,不忝师席者,独此人而已。冰壑之学精研四子,而犹孜孜者更在《学庸》,意以初学入德之门,圣神功化之极,下学上达,尤学者所宜尽心也。先生禀承夙教,尝见其抱持旧册,寻味不已,案头本既朱墨点勘一过,又别求新本而朱墨之,盖若将与之终身者。呜呼!先生于斯事,心已良苦矣。
先生初亦有意制举业,顾所为皆求以发明圣谛,而于时下场屋中物,多格格不相入,既觇之数年,遂罢不复为。余尝语先生,当入山独求所志,先生笑而不答,第谓山中未必皆可居耳。因念绛俗靡丽轻逸,尤不近道,而以讲求斯事,又乏夹持并进之人,恐且因以壅吾进取之路也。呜呼!先生今求于斯事,能洒然冰解冻释者何人耶?冰壑之学,将遂冺然已乎?
先生尝于官中有不得已事,而质之于父。一日父登厕,而先生左右其间,忽闻有太息之声,遽委曲中止。既事为余言,而犹凄然泪下。视异母弟,温温抚爱,若惟恐有伤。弟固乐其有兄,而闱内亦忻然若有动也。
于余家父兄子弟语学事则亹亹相接,语世俗则漠如也。既久而觉其承教请业,皆志在荣世,无足与于斯道者,翻然决去。既去而返,复谆谆诫以不可旷业,意犹不能释然也。先生性情醇笃,其于师友伦纪之间,尤足为人矜式如此。
先生生顺治丁亥十一月十七日,卒雍正己酉八月二十四日,享寿八十有三。配王氏,继和氏,再继朱氏,今称未亡人。子男二,女四,孙二。先生历世宗派,具手志先人文字中,其出身履历及平日论著各种书目,详门人所撰《行述》中。而余鄙野不文,勉步明道之志康节也,于先生虽不得有其仿佛,亦求以不没其实而已。今择以十一月二十一日葬先生于绛城之北吉庄祖茔之次,启王、和两孺人之藏合焉,遂铭。
铭曰:吁嗟彼苍,岂其无意于斯文之昌?何兹人之终始,乃若是其凄凉。及门为不朽之计者,极其笔以张皇。顾运会之无常,问世变之沧桑。我言之谬悠,诚不足据地下之精采,且历万世而弥光。呜呼!高高者允臧,后之过此者,应识为先生之幽堂。
《赠李子潜》
海内如君真寡侣,拘虚有我许同心。儒宗绛水留天地,才望陇西独古今。
绝倒王澄知道浅,解颐匡傅味诗深。但看幽韵追冰壑,肯使狂歌醉竹林。
(师党先生号冰壑)
《赠李子潜》
大雅何寥阔,幽人自激昂。乌衣非往昔,绛帐藉辉光。化雨坛坫润,春风杖履长。
徘徊言伏阁,踯躅讵升堂。吹万含元德,生三感物常。斯文今有在,吾党待成章。
二、清乾隆二十一年(1756年),谢丕振辑刻本【河汾渊源】收录《县丞李子潜先生毓秀》
《县丞李子潜先生毓秀》
李毓秀,字子潜,绛州人。幼醇谨,读书数过成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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