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共四章) 小芳用尽全力却无法挽救嗜赌成性的男人
十七岁的小芳怀孕了,她的男人还在外面赌博。她不敢把这件事告诉母亲,因为家里人都反对这门亲事。有一次实在是没钱交房租,房东连夜将两口子赶出了房门。孙钱一边让小芳在马路边上等着,一边说着去借钱,可这一等就是一通宵。孩子快出生了,家里却拿不出钱来。孙钱的妹妹显得十分着急,给了孙钱两千元让他寄给家里的小芳。谁知道嗜赌成性的孙钱拿着这笔钱又去了麻将桌上,一坐就是两个通宵。小芳打了无数个电话都不接,输光了才回电话,气得小芳当天晚上肚子疼痛不已,真想生了孩子一走了之。小芳继续一个人扛下了所有,就像两年前照顾自己的妈妈一样任劳任怨,不敢把这些事告诉自己的亲人。只想着早点生下孩子,期盼着有了孩子的丈夫能改变一点。
孩子很快就出生了,是个女孩。小芳一个人去上班,养活孩子的同时还买了一套住房。丈夫还是我行我素,不仅将家里的钱输得一干二净,而且还将小芳购买的住房拿去抵押贷款,最后弄成了法拍房。每到年底,是小芳最伤心痛苦的时候。各种催债电话,各种上门讨债,丈夫东躲西藏,有时候连自己都不知道藏哪儿去了,小芳既害怕又无能为力。别人都沉浸在过年团聚的喜悦之中,而她身无分文,整天以泪洗面。过年不敢走亲访友,因为她没钱;过年不敢收亲戚的红包,因为她没钱还;过年老公借钱去炸金花、斗牛,过多久的年,就多久不回家。可善良的小芳依然深爱着自己的丈夫,期盼着哪天他能醒悟,担当起丈夫和父亲的责任。
六年后,她想到了再生一个儿子。农村人一直都信奉养儿防老,给老公再生一个儿子,一是给大女儿一个伴,二是她相信有了儿子的老公一定有所改变,三是即使离婚,也能一人分一个。孩子很快又出生了,天不遂人愿是个女孩。丈夫仍然在外面赌博,而且欠款高达几十万。眼看所有的希望都已经破灭,小芳还是不愿放弃这个败家的老公。不仅一个人赚钱养两个孩子,还要帮丈夫还债,希望能补上这个无底洞。知道自己为自己的无知买单,跪着也要走完这条路,从不怨天尤人。
十几年如一日,两个孩子也长大了。小芳勤勤恳恳地上班赚钱,既当爹又当妈,家里还要养一个蛀虫。等不来老公的清醒,自己突然觉醒——离婚。丈夫当然不肯离婚了,因为她知道小芳从来都不擅长拒绝,逆来顺受也习惯了,拒绝在离婚协议上签字。有一天小芳真的崩溃了,想尽快结束这段窝囊的婚姻,跟这个男人划清界限,脱离苦海。她拨通了报警电话,警察上门后小芳情绪非常激动,说要是今天他不签字,不是他死就是我死。警察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也了解了情况后守着丈夫签完了字才离开。小芳拿到签完离婚协议的那一刻,感觉整个世界都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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