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红叶书院
读贾老师《教师节二首》
李兰芳
贾锡信老师原作:
教师节二首
怪象频生三尺坟,
灵魂圣殿假成真。
教鞭高举皆神品,
多是焚琴煮鹤人。
自幼读书惜寸金,
讲台三尺蕴情深。
教书侍母无长物,
白发苍苍赤子心。
看了贾老师《教师节二首》诗,对我思想有很大的震动。我从教37年,从文革时期讲“两报一刊”社论,到屡屡改革的课本,自认为始终忠诚党的教育事业,兢兢业业,但却是越讲越迷茫,越改革越不知道新教材好在哪里。感觉就是越来越把老师捆在教材上,不能越雷池一步,稍稍灵活一点,便会被指责偏离主题,所以只好照本宣科。语文课变得干巴苍白,对学生没有吸引力。这就是我这个从教37年始终在一线的语文教师对教书的感觉。(我已退休十二年)
第一首,老师的诗站的角度高,切中时弊。本应该是三尺讲台教书育人,可现在确是“怪象频生”:教材的有毒插图,将纯洁圣地变成了外来势力侵蚀中国文化和某些人攫取金钱利益的产物;再就是课文选用的随意删改和加码堆砌,文化娱乐界曾几何时对孩子们的扭曲影响,网络游戏的成瘾伤害……对此,老师痛心疾首地斥责为“三尺坟”茔,确实是太可怕了!
再看我们的文化阵地,“灵魂圣殿”被浅浅之流充斥,那诗作不是一句“非诗”所能概括的。腌臜之物已变假成真,清浊颠倒。“教鞭高举”之处,所讲作品本应该是神品,精品,可是文学圣殿之上的某些大神、导师不过都是些焚琴煮鹤之人!结句真是振聋发聩!激愤之情无以言表。
第二首,偏重自述。短短四句便总结了自己的一生。自幼读书,惜时如金,在三尺讲台之上,倾注了自己满腔的热忱。在外教书育人,在家侍奉老母。别无所长,一无所有。现在虽然白发苍苍了,但我依然保持一颗赤子之心。
这正是老师的真实写照,红叶群中的我们谁没有得到老师的教诲和帮助?只要你努力,老师就能察觉到,就会给以指导。只要你有进步,老师比你自己还高兴。忘我,无私。大家有目共睹。
两首诗反差极大,爱憎分明。是我们学习的楷模。
以诗解诗情理兼容
李兰芳
解读贾老师《教师节二首》,我用了议论散文的形式谈感想。姜保坤大哥则写了两首七绝,以诗来理解老师的诗,以诗来抒发感慨议论。对贾老师的诗,不是理解到一定的深度是写不出来的,姜大哥的诗令我佩服不已。谈一点读后感想。
姜保坤七绝二首如下:
一
三尺讲台看世风,
一清一浊品花红。
有为全在无为处,
师己师人道不同。
二
师己师人道不同,
甘为桃李抱春风。
听蝉劝客枫林下,
一缕斜阳似火红。
第一首,开宗明义,在小小的三尺讲台之上,是可以观世风的,小小讲台关联着社会的大背景。社会改革时期泥沙俱下,浊流清流俱存,始终都在较量着。我们要用自己的良心去评判。从这前两句诗里可以看出,姜大哥对贾老师第一首诗理解得很深刻。
后两句是对贾老师人格和他教书育人的方法而言。“有为全在无为处,师己师人道不同。”由于贾老师的无私,他没有自我的目的。所以他的“有为”都化在“无为”之中。从不是有心栽花,而处处都是无心插柳。其实,老师的无心插柳,正是他大大的有心插柳,是他巧妙独特地带学生的方法,让你在不知不觉中潜移默化地受到他的感染,从而净化心灵,提高立德做人写诗的水平。老师从来都是严以责己,宽以待人。修己为师之道(师己)和教育别人的方法(师人),“道不同”即方法是不一样的。诗中充满着哲理,很有些无为而治的道家意味。
第二首,承接第一首末句,写老师像春风吹拂大地一样,无私地,(从“甘为”两字可见)孕育着桃李。蝉,在这里是高洁之意。
(《史记·屈原贾生列传》中说:“蝉蜕于浊秽,以浮游尘埃之外。”古人称这种行为是品行高洁,不食人间烟火,出淤泥而不染,有重生之意,故而十分推崇,成为古人追求新生、高洁的象征代表。)如同我们传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聚集在红叶旗帜之下。
诗中的最后一句:“一缕斜阳似火红”,是告诉我们,老师就是那一缕斜阳,正放射出火红的光芒。
八旬老人,似火红的斜阳,燃烧自己,照亮他人,这是怎样豁达而崇高的情怀!
两首绝句,蕴含着如此广而深的内容,可见功夫之深,驾驭语言的能力之强。我是做不到的。正因为我做不到,所以写出来,与大家分享。
(2022.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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