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时间被定格在十四岁的青春。那个身影,我永远忘不掉。是我不好,没来得及抓住她的手,所以我自责。这自责有用么,真可笑。以前是纯粹的疼痛,现在是滴血的麻木。
六年前,我十四岁,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少年。之所以说不折不扣,总有点那个什么,就是很纯粹很干净的意思。如果形容女生的话,就是装纯。我非女生所以不清纯,也无心装纯。这样讲,不知是早熟还是晚熟。都不管了。
去学校,要骑单车五公里,就是十里地。村边有一条小河,有鱼有虾,不是现在这个样。我们骑车,看倒影在清泠的河水里穿梭,是一种说不出的自由自在。十四岁的孩子不比二十岁,没有想要发泄的强烈欲望。其实,把欲望和十四岁扯在一起就有点侮辱青春的意思。我很无奈。
去学校的路上,我遇到一女孩。我说,用我带你么。她没客气,好的。我说,你怎不说谢谢。她笑,我就不说。我说,你的名字。她说,不知道。
我说,那就叫坏坏吧!她很高兴地接受了。我给她取名,坏坏。她说,很喜欢。我问,为什么。她说,因为不好,所以喜欢。然后我们就笑。清清脆脆的笑,没有虚伪没有矫情的笑。只属于十四岁的笑。
我说,你并不快乐。
她没否认,你怎么知道的。
我说,我就知道,没有借口。
她就笑,算你狠,我服了。
我们就像一阵风,穿过绿色原野的小河边,不留痕迹。她紧紧搂着我,有一种感觉,离不开的依赖。
如果我们有选择命运的机会,我想,我会和她换的,一定。
她说,我不知道什么是羡慕。
我说,怎么可能。
她莞尔一笑,我没上过学。
我说,一年也没有吗。
她点头,是的。
阳光照在河水里,是澄澈是明净,一如蔚蓝色的天空。我却看到,她的眼中有些朦胧,薄薄的。真实的存在着。有风掠过的原野,树林,花,草,是一种说不出的美。很清新,有草香的味道,甜美之极。
雨夜过后的早晨。闪动光泽的水滴,翠亮翠亮的叶子,干干净净的空气,小巷,丁字形的路口。
路过她家的门前,我总会停下来。喂,该走了。她匆忙地跑出来,在我面前理了理头发。我转过身,看到她害羞时的可爱的模样。
我说,你起来得很晚么。
她说,不是,不够早。
我说,就你一个人在家么。
她说,是。
我们就出发。
工场在学校西北方向一公里处。换句话说,我把坏坏送到那后,再骑一公里就到学校。是一条路,不用拐弯,不用绕远。
我去学校比较早,不是因为坏坏,而是一种很简单的习惯。所以很少碰到同学。即使碰到也不怕,
有什么好怕呢。坏坏就不怕,我又怕什么。所幸的是,没有人花闲心理会我们。
镇上有一片花花绿绿的枫叶林,就在那河边。每天都会有好多恋人或是情侣在那浪荡。之所以是浪荡,并非我本意,是大人强加的。就是没事浪事的意思。东北话又称浪人。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接吻,拥抱,抚摸,做爱而已。没多大的意思。当然,过去不那么认为。
我们也去过,而且不只一次。通俗地讲,就是一次怎能满足需求。我很恶心。我认为,那是对我们的亵渎,对十四岁的侮辱。坏坏就说,甭理他,一群傻帽。我说,其实我没想理他。坏坏就笑,这就好,这就好。
当然,我们只是陪着对方说会话而已。就这么简单。我不掩饰也不解释。可我明明听到,来都来了,还他妈的装纯。我就想,都他妈这号人,那事能和谐么。我们不懈,从此不把他们当人看。坏坏发狠,要是坏了,比他妈的畜牲还畜牲。我听着总有点不是滋味儿。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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